第六十一章：核战阴魂

东线前线司令部作战处长闻巴顿上校有一个绰号叫“巴顿战刀”。这个绰号跟随他十来年了。当年他在空陆第12师的前身装甲第12师任装甲侦察连连长时，有一次在中印边境执行完任务后，听说自己的两名侦察兵失踪，不顾指导员的力劝和营长的严令，立即带上几个兵，开上一辆装甲侦察车，趁着黄昏锡克联队吃晚饭之际，突然冲进地堡群，连打带碾，疯狂攻击，硬是救出两名侦察兵。在行动中，他用形意八卦掌与擅长使刀的锡克兵徒手格斗，情急之中，竟用锡克兵的弯刀斩杀了那几名锡克兵。回到营地后，当场被撤职禁闭，后经战士申诉，因战功卓著，勉强改任二排长，但自此“巴顿战刀”的英名远扬，甚至过了许多年，当他从嫩松战区就任某装甲团参谋长后再回侦察营时，许多新兵听说“巴顿战刀”回来了，当场求签名求合影，甚至有几个连排长强烈要求跟他到嫩松战区去。要不是时任旅参谋长的李英帆的制止，这家伙真敢带上那几个人跑了。但没有几个人知道，“巴顿战刀”还有一个身份。

翁天昊执行完“金波巴特1号”计划后，11月8日傍晚时，带着他的远程特战一连，随同宋上校到达了东线前线司令部所在地——大青山。宋上校接到命令，要他马上回北京汇报任务完成情况，而翁营长接到的命令是，就地接收新型空陆侦察车，以现有的车辆和人员为骨干，立即抽调人员，扩建为东线特战大队，他任大队长，负责押运战车的曾进升任副大队长。大队直接受命于东线前线司令部作战四处闻巴顿——“巴顿战刀”的指挥。子夜，当他们接收新型空侦战车时，恰逢警卫营营长杨建兵在场。

翁营长和他的战车是本不该在前线司令部的指挥中心的，但11月9日晚饭后，为了给前线司令部首长机关演示这种新型空侦战车的性能，“巴顿战刀”处长调翁营长——现在的翁大队长的战车到指挥中心的大厅中，准备当晚就给首长机关演示一下，不想，翁大队长升了官后，不知怎么和人喝酒了，结果就用通信机报告闻处长，说自己喝多了，稍微睡一会儿就去。闻处长十分恼怒，就让杨营长派几个兵把那家伙揪过来。杨营长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没办法，就明确承认，因为翁大队长带着人，白天给他们全营演示了警卫版的空侦指挥车，作为回报，是他把翁大队长“灌多了”。处长思前想后，就对杨营长说，那明天早晨演示吧。但翁大队长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赶紧赶回自己的战车中。到了大厅后才知道，演示改在明天早晨了。这样，就和自己的车长、驾驶员睡在战车中，一直到天亮。

早上轰隆隆的地动声把他们震醒，他急派自己的车长了解情况，不想车长尚未走出几分钟，就回到车上说，俄军偷袭，已经攻到二门了。他正待想怎么才能狠狠敲打一下这些狂妄的俄军，闻处长从旁边的秘密巷道中出来了，对他耳语一番。这样才出现了前面惊险的一幕。不过，可惜了那几个毫不知情的参谋干事。

解决完俄国“格鲁乌”特种部队后，闻处长给首长建议要赶紧撤离此处。当他们带着伊凡上校和其他被俘的俄国特种兵离开半小时后，前线司令部所在的坑道就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经讯问伊凡上校，判断可能是前边那名**内卫队少校秘密安置了手提箱战术核武器。当整个坑道塌陷下去的同时，天空中飞来几枚粗大的钻地飞弹。经与空军联络才知，那是在我防空导弹射程外的几架俄军战略轰炸机所为。东线前线司令部的王宝良处长勃然大怒。作为分管东线我军战役战术导弹部队的专业处的处长，这不等于在他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吗？他立即呈请司令员急报军委，要求“对等还击”。但闻处长告诉他，你没看人家“毁尸灭迹”得多好啊！闻处长先让王处长消消气，待首长报告军委后再议。

果然，军委的态度很明确，“对等还击，决不姑息！”并指示由东线特战大队配合行动。

11月10日下午四点多，新华社发表电文称：对于一切胆敢在中国土地上打核战争的战争疯子们，我们决不姑息！随即，公布了伊凡上校的证词和那名**内卫队少校的照片和他的背景资料，以及手提箱残骸和其它炸弹残骸。俄国**契尔恰洛夫的发言人随即发表声明，说这一切都是中国人伪造的，而且不承认有伊凡上校这么个人。但当新华社出具证据时，俄国人傻眼了。这份证据就是，宋上校通过巴彦敖包城的俄蒙联军前线司令部的主机，从俄国战略数据库中获取的俄军各级部队长的资料。其中清楚地标明：伊凡.伊维诺维奇，军衔上校，俄罗斯族，36岁，俄军“格鲁乌”特种部队第一小队指挥官。同时告示天下，今后在行动中，凡是遇到“格鲁乌”的成员和俄国**内卫队的成员，一经发现，无论投降与否，一律格杀勿论。罪名是：反人类核恐怖罪。最后，新华社郑重警告俄国，中国将保留对俄国本土实施核攻击的权力。

一时间，世界舆论大哗。一半谴责俄国使用流氓手段使用核武力，一半谴责中国在和美国达成战争新规则后还要使用报复性核策略，太不那个了。但在脸书和推特网上，有一位署名为“david”的中国人说，“各位谴责中国人的朋友们请想一想，如果任由俄国人这么胡来，按照美国人八十多年前在与苏联进行冷战对抗时的‘核门槛理论’，咱们这个地球很快完蛋。现在俄国人秘密使用手提箱战术核武器，说明他们是清楚规则和后果的，所以，表面上‘秘密’但行为上却十分流氓。打流氓如何打？我们中国的发言人早说过，要用超限战。当然，相信各位比我还有办法。”

他这短短的一百来字，很快被理解成中国官方的私下表态，疯狂转载。果然，北京时间11月10日21时，莫斯科时间11月10日18点，一颗当量50万吨级的核电磁脉冲弹在莫斯科垂直上方500公里的大气散逸层边缘爆炸。强大的瞄准式电磁脉冲射线流，抵近地面能量就要衰减为零时，还是摧毁了莫斯科红场方圆三公里尤其是克林姆林宫的一部分电力和通信系统。这可把帅气的俄国**契尔恰洛夫吓坏了。当他看到他的房间中的电器突然冒出剧烈的火花和难闻的焦糊味时，吓得撒腿就向外跑，与正赶来的空天防御中心主帅格拉罗夫撞了个满怀。看到他哆哆嗦嗦的模样，主帅告诉**，由于我们使用了手提箱战术核武器，中国人震怒了，他们在我们头顶爆炸了一颗核电磁脉冲弹，由于位置很高，所以您刚才看到的电器火花就是这个武器在杀伤能量即将为零时景象，对人体没多大影响。契尔恰洛夫这才定下神来，掏出手绢擦汗。一会儿，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威严，再一次像希特勒那样，双手挥舞，口口声声要报复中国人。

主帅看着这个年轻**发火，半天不吭气，只是静静地听着。等他气消得差不多后，才说，“中国人要想杀害您的话，就会把位置降低到四十五公里高，直接瞄准您的房间，爆炸一颗小型中子弹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当量的。这一次，中国人是在警告我们。请**在报复中国人这件事上一定要慎重。一定要事先和大家商讨一下。”

“格拉罗夫主帅，您在替谁说话？中国人的核武器都打到咱们家门口了，您还让我慎重。您是不是年迈心衰了吧，胆子不够了吧。我是战时**，我和你们商量什么？”他不知道哪来的怒火，一下子发到这位跟他多少有些血缘关系的老主帅身上。

老头在一旁听着，虽然没再说话，但明显的，脸在变色，胡子在哆嗦。等**撒完气后，只说一句“**阁下，我辞职，回家养老！”然后不待契尔恰洛夫说什么，就转身走了。惊的这位年轻**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没错，尽管他非常崇拜希特勒，但却从未当过兵。怎能震住俄国国防军那帮老东西？！

然后，他又气急败坏的把国防部长、战略火箭军司令、内务部长、国家安全委员会**等头面人物都叫到克林姆林宫中商讨。这些人中，只有内务部队和国家安全委员会**两个大人物支持他，其他人，包括他的亲信战略火箭军司令，也对他要在北京爆炸同样一颗武器的提议予以否决。这位胖胖的司令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开门见山说，“**先生，我们上一次为了防止中国的袭击部队跑掉，为保护所谓的机密，在匆忙中对巴彦敖包城实施了核打击，今天看来，是非常失策的。现在，国内的反对党借着这个事件不断大做文章。这一次您在攻击浩特的中国东线司令部的事上，不与我们商量，私自调用人手，携带战术核武器，这确属不当。如果您觉得我言语不当，不堪重用，那么，我请求辞职。”说完就想起身离开。

两位老将都表示出辞职不干的意思，这让契尔恰洛夫**有所收敛。只见他干笑了几下，上前扶住战略火箭军司令的肩膀，把他轻轻地按在座位上，然后踱着步子绕着会议桌说了以下几点想法：

一、就此罢休，太没面子，我们一定要还击的，但不是用特殊武器；

二、我们要运用法律武器，把中国告上海牙国际法庭，迫使他们承认率先使用核武器就够了，这样，我们在国际上就占了上风；

三、现在，美国与中国达到了所谓的战争新规则。但这个新规则，我们并未同意。俄国，作为一个大国，我们可以遵守这个规则，但同样，我们可以考虑唆使印度使用核武器；

四、派出一个谈判小组，可试着与中国方面进行接触，力争在远东战争停火时日，主要目的是为重新编制数据库，调整俄蒙联军前线司令部争得时间；

五、外交部要发表声明，坚决否认我国使用了手提箱核武器，要出示我方的证据说明是他们伪造的现场和物品，至于伊凡上校嘛，就说，是我们派出执行特殊攻击任务的，把他的家人先流放到西伯利亚；

六、……

总共说了十条，然后他看到大家都在玩手中的笔，不吭气。他注意到，几位老将们都在轻轻地摇头。然后，他不也征求意见，就说两个字：散会。

五分钟后，美国**约翰尼打电话来了。他示意接线员，说他不在。而印度**阿贾尔耶打来电话向他表示慰问。他接听了，心情愉快，并说，很快要给中国人一个报复。电话挂断后，在那儿等候半天的机要军官呈给他一个电报，看罢后让他大吃一惊。报文的后边日期是：莫斯科11月10日21时01分。

原来前方报告的一个消息说，前线军、师的有十几名军官遇袭，名单显示，里面多是他的内卫队军官。这些人都是他秘密派出行使“监军”使命的亲信。

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